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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崛起 第四十八章 娃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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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火红色的小猪,圆鼓鼓,长着不均称四肢,卷着小尾巴,被赶着进入斗兽场,一路讲着人话骂骂咧咧。

    这群小猪来自山海天地山艮与水坎卦位,中部第七山脉,一座名叫‘苦山’之上。

    苦山所在,由姑媱山东往二十里,山上有种野兽,名叫山膏猪,周身似火,善学人说话,爱和人斗嘴。山上有一种树,名叫‘黄棘’,黄色花,圆叶子,果实似兰草,食之绝育,还有一种草,叫‘无条’,圆叶,短茎,红色花,不结果,可以治疗颈瘤。

    这群小猪叫‘山膏’猪,属于玄籍所载,黄兽级无主动能力攻击的生物,善学人说话,除了性情偏急,就等着被宰的命运了。此刻正恼着被圈养多日,学着圈牧人骂腔,一路痛骂着,拥拥挤挤进了斗兽场,嫣然一片红海,个头凶猛的几只,圈进场地时依然不依不饶回身痛怼驱赶者,引发哄堂大笑。

    长老们瞧着满地在拱着蚯蚓沙虫吃的山膏猪,清了清嗓子,摆摆架势,在这群娃娃军跟前讲述规则;

    “每个分支部落的人,谁先挘夺的小猪数量最多,谁就赢得试炼,不得伤害小猪,抢夺时不得故意伤人,不能携带暗器,都听明白了吗?”

    “谁先挘夺的小猪数量最多,谁就赢得试炼,不得伤害小猪,抢夺时不得故意伤人,不能携带暗器,都听明白了吗?”靠在身前的山膏猪学着长老的语调说话,有模有样,引发哄堂,斗于卓熊一改严肃,也被逗笑。

    “走开!走开!”老孀用权杖连连捅了红色小猪,戳得它猝不及防,一连打滚。

    小猪怎是省油的灯,挣扎起身,一脸晦气,用学到的先回怼两句,刨着沙土奔上前,嚷嚷,引来众猪注意,皆把矛头指向老孀,同仇敌忾,提着大嗓门嚷嚷冲着老孀群嚎;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络绎不绝,逗得众等捧腹大笑,前俯后仰。

    老孀们慌得不行了。

    热热闹闹一阵子,在斗于卓熊一击锤击之下众小猪敛了架势,四下驱散,优哉游哉。

    “开始!”老孀们冲娃娃军喊道。

    命令下达,众童子军吐口气,往前冲,就近逮着灵活的小猪,一通踉跄,人仰马翻。

    这群猪仔个头虽小,皆已成年,气力大,抱在怀中连蹬带踹,娃娃的力气也不能相匹,遍地是红色小猪的身影,抓一个跑一个,抱一对丢一双,忙得不亦乐乎,逗得看者啼笑皆非。

    “拎耳朵!”大统帅斗于卓熊在享受完愉悦,啐道,要这帮后继之人捻重点行事。

    年纪大听懂了话,逮稳了小猪往耳朵上捏紧一提,尚且还在挣扎的胖墩肉身立刻纹丝不动,仿佛有什么魔法一般,一时惊呆了。

    于是下一秒,当第一个娃娃军撵着猪耳朵,提着往部落圈栏中收集时,众等如梦初醒,在各自围观部落的驱喊下,都学会了捻猪耳朵办事,一逮一个准。

    障栏里开始聚集满小猪身影,空旷地的数量宛如棋盘吃子,越吃越少,长老们忙着应付各自区域,数着各部落捕抓到小猪数量,直至公共区域的小猪数量少于参赛小勇士的人数,争执开始了。

    这是整个节目中策划得最完美的部分,想要获得接下来的小猪,得把争夺者揍个鼻青脸肿,不敢与你争抢为止。

    斗于卓熊往前挨了挨,好不惬意,围观者也是慢慢消寂,这群部落后裔此刻不再关心抓猪的问题,一群几个恰好围到一个圈上,远近相距,怨气冲天。

    一个部落障圈被拱倒,猪群跑了出来,任凭长老们如何呐喊,这帮平日被灌注仇恨和杀戳的小小勇士,此刻不由自主在奋发,先前的热潮消逝,都突然惦记起临阵前,先辈叮嘱的事宜,最后只有真正把对手打趴在地,才是胜利者。

    一个个你看看我,瞧瞧你,大汗淋漓,按捺着,等着壮到胆魄之时,一股脑逮着最不舒服的那个,抽出暗器,要拼个你死我活。

    众等三三两两扭打一起,个大的甚至已经骑到个小的身上,掐着颈部一通砸头,心术邪恶的,藏着尖锐暗器,对着争夺者一通狂刺,血花四溅...

    除了那群老孀,嘶喊被淹没在人潮声中,看者无比亢奋,向往暴力血腥的一幕,胜者角逐,劣者淘汰,一波纠缠,倒下了一半身影,各自部落中,有的在愤,有的在嚎,如此反复,厮杀还在继续酝酿。

    “够了!”斗于卓熊吼道,一波娃娃军少了三分之二,剩下都是身强体壮些人,一身血腥,精疲力竭地瞧向大统帅,杀红了眼,欲罢不甘。

    “你!过来!”他冲着最强壮,也是打得最激烈的小人身喊道,盼着人缄默地走到跟前,欣赏有加,丢给一只兽腿,表示赞赏,指令此部落获得头筹,立刻引来欢呼和倒喝,人潮跌浪。

    “下一组!”斗于卓熊啐道,满目厌恶。

    第二组娃娃军进来前,大统帅瞧着人类先民部落的小猪聚集地,图腾旗杆下走出一个瘦小女身,纤瘦苗条,不禁生怨。

    这是他众多子嗣,其中一个女娃身,他曾多次想要弃之自灭的孩子。

    如同其他部族里的偏见,任何生理畸形,天性娇弱的新生儿都应该被颓弃,他曾亲手送走了无数子嗣,这是处理的最不顺手的一个,幼年多病,连端个碗勺都不稳,整日哮咳,联盟事多,纳妾众多,这一来二去,她被生母暗中抚养,直至成人才知晓。

    “哼!”他啐一声,不厌其烦。

    众娃娃军挨个,有序并排至大统帅身前,跪下接受点阅。

    她并不敢直视父亲,她也无资格直视,实际上她更害怕见到这个人,因为他亲手杀了疼爱有加的母亲,还差点将自己溺水致死,他是联盟军部大统帅,对任何人都有生杀权利,强加以任何罪名。

    小女孩吞声忍泪,抵触到权座上的生父,刺激着回想到当晚的情境...

    母亲赤身裸体,扑倒在这个男人身上服侍,自己则被塞进储柜中,透着暗缝看着外头动静,这些莫名其妙的勾搭。

    自自己学会记事,这个陌生又高大的身影只来过几次,从小圈养在房间里长大,生母告诉过她,任何人都是坏人。

    坏人的含义就是狠狠地掐了她,直到疼痛为止,坏人就是会掐她痛的人,不能跟任何人说话,造就她胆怯性格。

    这一夜母亲服侍不周,被一脚从床上踹下,砸得哐当响,这个男子下了床,对着母亲一同连踹,疼得她声声哭饶,情急之下,本能推开了储物门,奔向母亲,唬到男子。

    “你是谁?”他恶狠狠地啐道,粗鲁地抓住幼女头发提起,疼得她脑袋都要掀开,眼泪在翻。

    “放开她,放开她。”模糊着母亲地求饶,一遍遍有气无力,急气攻心,哮喘突起,让眼前的生父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居然胆敢隐瞒了这么多年把她抚养至今!”斗于卓熊涨红了脸,怨疾丛生。

    “我求求...你...”生母声嘶力竭;“放了她...”了无生望,声泪俱下;“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她活着,你就得去死!”斗于卓熊一纪重脚直踹小妾腹部,人击塌了门沿,撞飞出去,全无半丝怜意,泄恨地瞪住幼女,还要索命。

    她已经奄奄一息,只稍稍在脖子上施压点气力,这种不配降落在部落世家的污垢,便不会玷污种族的形象。

    “二当家!”家仆风风火火进来,连连禀道;“外头来了一个黑风衣模样,提着三个头颅,号称要替部落洗清冤屈,对付昆仑山!”斗于卓熊的耳朵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以至于泯灭了杀意。

    家仆继续禀道;“他喊着人头是昆仑城竖沙一族大族长和两个胞系兄弟的,要替残部声张正义,他叫竖沙游离!”

    消息越发骇人,据先捷情报,昆仑城举行了天下诸侯比武大赛,是有个叫‘竖沙游离’的进了权势最高点,遂将女身孩童一掷,披了风衣,跨过小妾,径直奔去,可怜的小女孩迷糊地看着母亲微抬手,从此相隔。

    缓后,小女孩被丢掷到一群仿佛年纪,不管男女确都是一副身强体壮模样的人群当中,终日受欺凌,唯有一个哥哥模样的人,人前一样学着嗤之以鼻,人后暗暗照顾自己,讲着一大通还听不明白的道理。

    如此一日度过一日,直至迁居日落城,这一个高高在上大人物,小女孩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含义,也时刻厉害地刺痛自己,生母死的那一天,好不神伤。

    “你们这里有些人代表着我的颜面,族群的颜面,今日年纪善小,却也不能丢了我们先民威望,生死富贵就看今日能不能熬得过去了!”睥睨道,盯住幼女,留着她的这口气,憋到了今天。

    接下来,那一群多余的老孀们又不得不重复规则和计较事项,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