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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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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姐姐,现在我们去哪里呀?”长安郊外,兰灵月与上官雯泶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着。

    “要不我们去蜀中,看看唐门有没有在找师叔?”兰灵月因为也想不出要去哪儿,又因遇见了蓝天,便提议去唐门看看。

    上官雯泶第一次出来,不管去哪儿都觉得新鲜,便道:“好呀!我倒要看看曾经也被灭门的唐门现在建成了什么样?”

    “是呀!我们可以看看他们如何重建唐门的,那样我们华山派也能重建。”兰灵月经上官雯泶这么一提醒也发觉华山派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二人说吧,便挥鞭驱马往川蜀赶去。

    刚出长安不到二十里,两人便听见前面传来了打斗声,好奇心一起,二人又加快速度,驱马赶了过去。只见前面官道上三个胡人在围攻一位乞丐。二人驻足观战,也不想多管闲事。

    乞丐使得是一根铜棍,用的棍法像是少林的达摩棍法。三位胡人使得都是弯刀,力劲强悍,乞丐每次挡招都觉得虎口微微阵痛,又知自己轻身功夫不怎么厉害,想要闪避躲招却是不易。这样下去,武器早晚会脱手,必将有生命危险,然则自己的帮手却迟迟不到,余光看到两女子驻马观战,心中有些许希望,连忙向二女叫道:“两位女侠,这三个胡人偷走了我的传家之宝,被我发现,现在要置我于死地,还求两位女侠帮帮忙。”说话之间,注意力未能集中,肩上被一刀划过,幸好躲避及时,只是削去了衣服碎片。上官雯泶一听他那么一说,便要去帮他,但是兰灵月一手拦住他,说道:“别去!”

    上官雯泶一阵疑惑:“为什么?那三个人可是胡人。”

    “等等再看,那个乞丐的话不可信。”兰灵月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你这秃驴还真有脸?贼喊抓贼,要不是我们三兄弟发现的早,你早就将我们三件宝物拿去献给圣主,得点好处。”

    乞丐见她们二人无意助自己,只得拼尽全力,撑的一刻是一刻,只要帮手一来,自己便可安全了。

    这时,只闻二女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慢慢接近这里。乞丐面上一喜:“哈哈,看你们现在往哪里逃?”

    三个胡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攻势还是如刚才那样。

    “雯雯,我们走。”兰灵月说着便驱马前行。

    上官雯泶不知为何,便赶上去问道:“月儿姐姐,他们还没打完呢?”

    “现在不走,待会就走不了了。”兰灵月说着往上官雯泶的马上打了一鞭,随后也打了自己马一鞭,快速的跑过了激斗的四人。

    上官雯泶一直是一头雾水,跑的一阵,两人先后停下马来,下马歇息。二人找了一个大石头坐下,上官雯泶忙问道:“刚才为什么不看完啊?”

    兰灵月道:“雯雯,你刚出来,你不认识那几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但是倒是听说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三个胡人应该就是江湖上的所说的‘胡汉三’了,至于那乞丐,使用的是少林的棍法,那就是三年前被逐出少林的圆寂和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圣主是什么人?会不会像是神王教教主一样的人。”

    “圆寂?还奇怪的法号啊?”上官雯泶听到这法号不由的觉得有些搞笑。

    兰灵月继续说道:“是挺奇怪的法号的,虽然他被逐出少林但还是用这个法号做名字,其实他们四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才让你别出手的。”

    “哦,那他们都不是好人,却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就是为财吧。刚才后面来了很多人估计是那圆寂的帮手,我们若不赶快走,待会被卷进去就想走也走不了了。”说完,兰灵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月儿姐姐,你说现在长风在做什么呀?”上官雯泶显得无聊,不由的想起了叶长风。

    兰灵月回身笑道:“你是不是喜欢长风啊?”

    上官雯泶听这么一问,脸色微微一红,傲娇的说道:“才不是呢?他就是个大笨蛋,谁会喜欢他呀?”

    “好吧好吧,你要是不喜欢我可喜欢哦?”兰灵月俏皮地说道。

    上官雯泶一惊,问道:“真的吗?”

    兰灵月看她这反应,立即大笑道:“怎么?怕我和你抢吗?放心吧,肯定是喜欢你和长风的,因为你们是我弟弟妹妹嘛,不过我是不会和你抢长风的。我只是看看你反应,没想到你还真着急了,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长风了。下次见到师父师娘是该告诉他们咯。”

    “月儿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姐姐,我哪里敢取笑你啊?你要是回去向师父师娘告我的状,我可惨了。”

    “对了,月儿姐姐,你出来这么久,看没看上哪位公子哥啊?”上官雯泶试着问问兰灵月有没有心上人。

    兰灵月被她这么一问,倒是一愣,随即恢复正常:“我这到处游荡的,哪里会有时间去看什么公子哥啊?”

    “姐姐,你也不小了,在家里的时候,爹娘有时也会提及你的婚事,只是你每次回来都只有两三天,爹娘听你说外面的事情,反倒把你婚事给忘了,下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提醒他们。或者是我这次和你一起在外面闯荡,我帮你物色一个。”

    兰灵月嫣然一笑,道:“那姐姐的终生大事可就拜托你了。”

    上官雯泶拍拍胸:“没问题,我定会帮姐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二女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经过十多日的路程,已是入了川蜀地界。

    说来也是奇怪,到了蜀地,一路上陆陆续续的有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人士和少数达官贵人都是往唐门而去。那些江湖人士大多是一些外族人,样貌都比较面生。

    兰灵月心中甚是纳闷:“最近几个月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江湖上的大聚会,怎的会有如此多人都往唐门赶去,看样子,我们算是来对时候了。”

    上官雯泶倒没想那么多,只带着一股看热闹的劲。

    越近唐门,人就越多。不消几日,唐门外数里地都扎营歇息着许多人,却没有一个进入唐门的。兰灵月为了保险起见,在最近的镇上一间客栈住下,准备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这些天也稍微听到了些消息,好像是哪个大人物要出来了,这些人是来迎接他的,他们口中都称他为“圣主”。

    过了三日,兰灵月探听到,子夜时分,圣主将会出关,面见众人。兰灵月和上官雯泶,趁着暮色,打包好干粮,在人群最外围等待着夜晚降临。这些外族人互相都不认识,对于两个汉族小姑娘也并不在意。

    夜色降临,唐门外围却是被营火照得通明。圣主即将出关,众人神情高涨,喧闹的声音,估计镇子上的百姓也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弦月升空,子时到来,喧闹的声音逐渐减少,众人屏气凝神,两眼都注视着唐门大门。

    唐门经过十多年重建,此时已是大胜往昔。当初本是人丁甚少,但因李汉青死于华山一战,暗器门就此覆灭,四散门人无可去除。蓝天建议唐门夫人夜默将暗器门门人招入,增加人丁,暂时可不管唐门个别门规。又因当初李汉青在唐门待过一些日子,传于唐门暗器秘籍,唐门受益颇多,暗器门弟子大多都愿加入唐门。不知不觉间唐门除了用毒外又多一项绝技,那便是暗器。十年来武林并未起任何波澜,这也是唐门慢慢崛起的原因之一。

    随着人声渐息,唐门大门缓缓打开,门人提着灯笼依次在两边排开。唐门夫人夜默,大统领棠琰瞳及其夫君神医阎奈缓步而出,列于正中。

    夜默环视一周,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今日乃我们的恩公圣主出关之日。想必大家等这一天,都等了许久吧。这数百年来,恩公施惠于我们的先祖,让先祖成其霸业于一时。如今我们大势虽早已去,然圣主出关,便是我们东山再起之时。”

    远处的兰灵月听后,暗道:“东山再起?难道唐门这是趁着朝廷攻打高句丽,联合外域实施内乱?”眉头不由紧锁。

    “十多年前,我有幸寻回圣主曾赐予先主的信物,才能得知圣主于今日出关,并告知于各位,召集各位,以圣主赐予各位的信物,打开圣主出关之门,迎接圣主的降临。”夜默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玉如意,这玉如意正是当初杨仙月想让夜默借兵的物件。当时唐门重建初期,人丁甚少,夜默拒绝了杨仙月的要求,杨仙月也没要回此物,便即离开了。

    众人也跟随着夜默一一亮出各种信物,信物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信物开始逐渐发出了光亮,众人都感觉很神奇,都惊奇的叫了出来。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现象,随着亮光增多,信物竟一件件自行飞向空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源,将四下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哇~月姐姐好神奇啊!”上官雯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兰灵月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所有信物都汇聚起来,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众人都用臂膀遮挡光芒。光源突然微微一收,不再那么刺眼,从光源中间慢慢的撕裂出一道裂痕,渐渐的口子越来越大,现出一扇门的形状,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期待着圣主的降临。空中的门慢慢的打开,一颗圆形的球体滚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球体中间分向两边裂开,一位环抱双膝的赤裸男子显现了出来。

    兰灵月与上官雯泶立即害羞的蒙上了自己的双眼。

    赤裸男子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眉宇之间英气逼人,骨骼健硕,看其样貌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男子并未因为众人目光汇聚而羞涩,自己的眼神反倒是更加坚定,男子立起身来,只是轻声说了两字:“衣服。”这两个字在众人听来像是在自己耳边说的一样,而且不由的像是一道不得不听从的命令。离得近的一些人,慌忙从自己的行囊中挑出自己最好的衣服奉献上去。男子随便拿了一件穿上,环视一周,问道:“现在是不是李世民的天下?”

    夜默在其穿着好后,已是跪在其前,答道:“回圣主,是的。”

    男子听后,闭上双眼,冥思半晌。众人跟着一一跪下,等待着男子发话。

    男子睁开眼来,轻声叹息一声:“终究我还是败了。”然后又问道:“王毅起兵没?”

    夜默答道:“王毅已于十年前死在了华山,神王教已基本归顺朝廷,并未起兵过。”

    男子轻哼一声:“想必也是如此,只怪我被那三人联手击败,不得不重回去修复身体。王毅当时年纪还小,我所授有限,未能让其成为像你先祖一样知人善用的霸主。”

    夜默道:“圣主如今归来,受你恩惠之人的后代尽皆在此,不愁再创昔日霸业。”

    “昔日霸业?你先祖霸业传承了400多年,如今离覆灭也有400多年了吧,你不要再想如何再创霸业了。我刚才冥思感知当今天下状况的时候,李世民算是和你先祖有得一比,想必李家的传承时间应该和你刘家相差不多。”男子说完,众人都是心中一咯噔。这些外域来的人心中都是为了搅乱当今局势而来,这些外域人士大多是当初匈奴c鲜卑c羯c羌c氐族后人,还想像200多年前搅乱中原局势。听了男子这句话,心中都踌躇起来。

    男子突然大声喝道:“你们还想让我犯当年的错吗?你们大势早去,杨广死后也没见你们出来,现在大局早定你们还在妄想什么?都哪来回哪去吧?”

    外域众人都按捺不住,纷纷嚷嚷起来。

    男子眼光扫视一圈,众人竟被其眼神震慑住了,不敢多说什么了。

    “还愣着干嘛,回你们老家好好享受现在的日子吧,时日到时,我自会去找你们,就是不知道到时见到的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后人了。”男子厉声说完,外域众人听其命令,都悻悻而回。

    半个时辰后,唐门外就只剩下唐门众人及远处隐匿的兰灵月和上官雯泶。

    夜默依旧跪着未起。

    男子向她说道:“你也别想了,把你唐门好好管理好就是了。”

    “圣主,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没用,我知道你怨恨我当初只是让你做王毅的一个助手,没有让你领头。你也不用怨恨,你当初若是像现在这样,我肯定让你领头,只怪当初你成事之心太切,更难以成事。”

    “圣主所说我自明白,但是这数十年的等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却是不甘心啊。我能将唐门重建,亦是能重建汉朝光辉。”

    “你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天下刚现祥和之时,你又何必破坏,为了一己私欲扰了百姓阖家欢乐之象。你也知道战乱所带来的痛苦,安心操持唐门吧。”男子说完,便欲离去。

    “圣主!”夜默喝道。

    男子停步,深深叹息道:“拿你没办法,给你提供一个线索吧,把你唐门夫人的气势传授给李世民后宫的一位才人,她姓武。她将会是颠覆整个大唐的存在。我能帮你的就是这么多了,成不成就看你自己造化了。”男子说完便即离去。

    “感谢圣主。”夜默站起,心中已有定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