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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丑也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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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那孩子已经在快要撑不住了,隔着好几米都听到了他急喘的声音。两只手不断的揪着地上的草地,身子抽搐着不停颤抖想来他十分的难受。

    蔓蔓单膝跪地,抓起了他的手,两根手指搭在了方佳亦的手腕上,“是哮喘,不过发作的有些急。你们都散开一点,让空气进来。”

    她吩咐这,立刻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布包,在大家好奇的眸光中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竟然放着许多银针,大小粗细都不一样。在阳光下折射出亮晃晃的银光,这一刻,大家莫名的有些安心了。

    “你,抱住他。别让他乱动”

    蔓蔓指着家家宜道,一手迅速捏起了一根银针,另一只手粗鲁的拉开了方佳亦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啊”在场也也不少的世家小姐,对于顾蔓蔓的行为不约同的惊呼了一声,怎么能扒人家的衣服呢?这,这不符合规矩。

    别说他们,就是顾家四位少爷也是吓了一跳,对妹妹这无比汉子的行为感到惊讶。

    可他们知道,她这是为了救人。

    “别紧张,深呼吸然后慢慢吐出来。对,就是这样”

    “呼气,吸气!好,缓一点”

    她不断的鼓励着那孩子,柔声安慰着手里的银针也训迅速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方佳亦按照她说的方法去做,果然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

    而近在咫尺的小姑娘还在继续着,她的皮肤雪白,睫毛长而浓密像一把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

    这一番施针似乎有些吃力,她秀美的额头已经有着隐隐的薄汗淋漓。

    不知道为什么,方佳亦感觉自己看着她,突然变得那跳的急速的心脏变得安静了起来。耳边是她娇软的声音,渐渐的也呼吸平稳了下来。

    最后一针,蔓蔓落在了他的后颈,少年便直直向后倒去,晕了。

    “顾小姐,这?”方宜安着急的抬头询问,便看见小丫头一见淡然的收起了银针,面无表情的道“没事,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那就好,多谢顾小姐了。不然,不然要是我弟弟出了什么事情,我如何与父母交代。”

    方宜安说着,似乎又想要给自己下跪了,蔓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有些不自在“方少爷快起来,不过小事罢了。你弟弟这病不算重,想来也可以药到病除。我不过是做了点急救的方法罢了。”

    “不管如何,你是我们方家的恩人,请受我一拜!”方宜安向来胆小,不敢和谁亲近。今日竟然连着两次给自己下跪,这一对兄弟想来是真的感情好。

    不过,要是换了哥哥们,她也会这样做的。

    “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幸亏今日顾小姐在这里,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我沈家难辞其咎,顾小姐多谢你了!”沈容熠上前笑道,目光打量着顾蔓蔓。

    小丫头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不管是刚才的疏远还是现在的淡然,都让他无比的郁闷。

    沈容熠不知道的是,他在蔓蔓的心里变成了自私虚伪的代表。刚才他放纵自己的妹妹欺负方家少爷,出了事才出来说。

    和自己道谢,不过是看在顾家的脸面上,小小年纪如此虚伪,这种人假以时日必将是个可怕的人。

    所以,她才懒得理会他。

    “举手之劳,都是同窗,何必做得太绝。对吗?沈小姐”

    突然被点名的沈小姐没有想到顾蔓蔓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指责自己,高贵如她,从来都是别人赞美的对象。何时,轮到她来指责?

    “顾蔓蔓,你可知是他撞我在先?以下犯上,难道不是罪吗?我怎么知道他有旧疾,有病不在家好好待着,能怪谁?”沈容心毫无半点愧疚感,反而咄咄逼人的指出是人家的不对。

    “那么按照沈小姐的说法,你也不该出来了,待在你的丞相府才是”蔓蔓不屑的目光像一支利箭直戳在她的内心,沈容心一阵恼怒。

    “笑话,这盛京城哪里我去不得,就是皇宫,只要本姑娘想那也是来去自如啊!”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有病的人就该待在家里,免得给别人添麻烦。”蔓蔓两眼带笑,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我没病”

    “你有~丑也是种病。不然为什么整容的地方叫整容医院呢。”

    虽然不懂什么叫整容,但是,前半句大家可都是听清楚了。这小女娃说自己丑

    “噗嗤,说得好。”

    风景荣第一个笑出了声音,接着是顾澜,然后大家纷纷对照了一下自己,应该,不算丑吧!

    这一句丑可算是戳到了沈容心的内心了,她最大的缺点便是没有一张好面容,是以她才会用才学和出身来安慰自己,同时碾压别人。

    而相貌,也成为她第一眼看见许静就讨厌对方的原因。

    “顾小姐,还请嘴下留德,我妹妹也是一时气急败坏。她也不知道方四公子有旧疾”。

    沈容熠刚刚话落,顾言第一个站了出来,虽然年纪相仿可两人的气质相差太多。顾言四岁练武,七岁从军这训练之中身高也比同龄人高了一大截。

    加上他随了父亲的长相和气质,冷酷沉稳,男子汉十足。一点不逊色他这个丞相府长子,还隐隐压过一头。

    “我妹妹所说句句属实,沈公子若有不满,不如我们来打一架。男子汉大丈夫,拳头下见真章。”

    在顾言的世界里,只要是关乎妹妹安危的,不说话,就是干!

    凤眸邪睨,负手而立。

    那一身玄黑的袍子,衬得他更加沉稳大气起来。颇为黝黑的面容,黑如墨玉的眸子,静静的盯着自己。

    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感,直面而来。

    沈容熠没有动作,静静的直视顾言,其余的四位少年也走了上来围住了他。

    这真要打了起来,只怕

    蔓蔓很是感动哥哥们的庇护,可对方毕竟是皇后的侄子,丞相的公子。于是,她主动的上前了“沈公子,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是有些过于激动了。大哥,你们也别这样,我没事啊。沈公子照顾表姐,也算是对我们有恩。”

    许静刚巧换好了衣服,听到了顾蔓蔓说自己的名字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刻打了个圆场“是啊,表哥。算了吧!”

    “哼”沈容心冷冷一哼,对于顾家少爷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十分鄙视,这无疑是武夫的行为。

    “好了,你们都是书院的学生。书院第一条,不准闹事生非,都回去吧!”祭酒大人摸着胡子走了出来,拍了拍顾言的肩膀。

    转身对着沈容熠道“沈公子,天色也不早了。你看,要不带着令妹早些回去也免得家里的长辈担心。”

    “学生谨遵”

    “凭什么是我们走?”沈容心不满的跺了跺脚,咬着一口银牙看向祭酒大人,竟敢公然包庇。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祭酒。等她回去,一定要爹爹替她出口气。

    沈家兄妹离开了,团队的主心骨便成了朱远之,可惜他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不懂得如何分配人手和物资,最后还是让许静来了。

    她毕竟比较有经验,怎么说曾经也是执掌凤印,管理后宫母仪天下的人。

    不过一次小小的野炊活动,不在话下。许静的管理能力也在这中间体现得很不错,很快那边也上手了,大家忙活了一早上终于吃到了东西。

    只是,相比较蔓蔓那边的大鱼大肉,这边显得十分的寒碜起来。到底是亲戚一场,顾青看不下去了,戳了戳大哥。

    最后得到了大家的同意,这才割下了一点羊肉又拿了两条烤鱼过去。

    下午的时光过得悠然,吃了饭困意便席卷上来,少年们鲜衣怒马纷纷骑马去了。而她只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看了一眼只有四哥估计不会去。于是拍了拍小肚子,凑近顾澜,便把脑袋放在了他的腿上打了个呵欠。

    顺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四哥,光线有点亮。”

    顾澜无语的摸了摸脑袋,小脸一脸严肃“你这样吃饱了就睡,是猪吗?”

    “我要是猪,你是我哥哥,那么你也是猪。”

    少年“”

    阿远抿唇淡笑,看着她娇俏的和哥哥撒着娇,恨不得自己代替顾澜。感觉到她似乎眼睛不太舒服,阿远也坐进了些许,举起袖子给蔓蔓遮光。

    蔓蔓睡得香甜,顾澜看了一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臭丫头,就欺负我。”

    谁叫顾言一脸的生人勿进,顾横又总是不在,顾青老实巴交的,只有他年纪相仿又都是鬼主意多的人。

    夜君澜骑马回来便看到了那样一个温馨的场面,他的矮南瓜正趴在顾澜的腿上,哈喇子都流到了唇角。

    而白衣的少年,月白风清的模样,温柔的举起袖子给她遮光。

    夜君澜一时间感觉内心有些堵塞,却又被她可爱的小脸所吸引,罢了,都还是孩子。

    这场秋游结束了,书院的生活又开始了平静。

    等到十一月份时又是一次小测,这一回,三剑客竟然齐齐进了前十进入了“天”字班级。

    谁说的三剑客大字不识,不学无术胸无半点墨水。最后一场测试中,风景荣凭借一手棋子,竟然连杀四位老师成为国子监首屈一指的围棋少年。

    而铁离,他的文化课程虽然略低,但是兵法谋略却是得到了太子的嘉奖,破格进入。

    而夜君澜,却是实实在在的凭借本事的。四书五经,历史地理无一不通,对于诸子百家也是了解异常。

    他虽然答题不算精准,但是胜在博学,几乎什么都难不倒他。

    阿远哥哥的才学自然也进入了天字班级,这样一来,死气沉沉的课堂开始变得活泼有趣了。

    小魔头进来的第一天就故技重施,一脚踹走了蔓蔓身旁的人,丢下自己的书籍理所当然的坐了下去。

    被赶走那人,敢怒不敢言。自觉的到最后一排去了,免得惹得六王爷不高兴会死的更惨。

    这般霸道的行为才是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为什么不理会我?靳远和景荣进来时,你还很开心的!”他突然靠近,一手揽过她的脖子,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四目相对,蔓蔓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眼“我我怕你催我生日礼物的事情。”

    原来是因为这个躲他,夜君澜稍稍有些郁闷,就一个礼物而已都一个月了,她是不是没有上心?

    想到这,少年突然一笑,拿过桌上的纸笔刷刷刷几下,不知道写了什么。在蔓蔓好奇的目光中扬起那张纸,上面列着自己欠他的银钱。

    雨伞四十,挖坑的八两,还有那日衣服的十二连日期和用途都在后面。

    我去,这么厉害的吗?

    蔓蔓气鼓鼓的看着他,伸手准备抢过来夜君澜却是在她眼前虚晃一招,将东西揣回了袖子中。

    “想要,拿礼物来!”

    他冷声道,起身,甩袖便准备潇洒离去。

    走到门口,却被祭酒大人喊住了“六王爷,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少年弹去衣领上的灰尘,侧首,那一张苍白俊美的五官在雪白的毛领下显得更加不染纤尘,他,薄唇轻启不屑道“你这点水平,堪以为师?本王腻了,不听也罢。”

    清冷的声音响起,满座哗然。

    要知道,祭酒大人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止是因为连中三元。更是因为他年少时游学天下,乃是各国都知晓的名人。

    之所以会到国子监做祭酒,不过是子承父业,完成父亲临终前的教诲。

    而整个国子监,也就只有“天”字班的同学能够一个月听他讲一堂课。可这六王爷竟然大言不惭

    “好好好,好你个夜君澜。去吧,久坐却是无聊。”祭酒大人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淡笑的起身摸着胡子,一脸慈爱的目送夜君澜出门。

    这这么莫名的感觉有些诡异?

    少年当真离去,前脚刚走,后面的风景荣和铁离也起身了。两人齐齐的给老师鞠躬一下,随后追随而去。

    蔓蔓惊怔于小魔头的胆大妄为,更有些感慨,这三剑客之间的感情真不错。夜君澜那样的烂人,竟然会有那么死心塌地的两位好兄弟。

    果然,长得好看的就是不一样

    菊花香里青竹筠,半掩闲门。

    十二月份的盛京,寒冷异常,经过一夜的冰冻。苍绿色的叶子上也满是华霜,黑的发亮的长廊也亮晶晶的裹着一层,似镜子一般

    每每总听闻有丫鬟小厮摔在,蔓蔓便让朝雁去厨房找了一点盐,洒在上面让冰化开。

    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府里的下人却各个感激的念叨了好几天,小姐似乎更加好了。

    于是乎,方便了蔓蔓的出门。之前走后门总要担心被发现,然后挨打,现在看管后门的张老伯开始主动给她留门了。

    只是忍不住还是吩咐一句,在外面要小心,朝雁和碧香要照顾好小姐。

    “好了好了,张伯伯,你说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咯,这个是给你治疗腿疾的,天气冷了您有风湿病,就别久站了,我会按时回来的嘻嘻。”

    蔓蔓说着,碧香上前两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药包,张老伯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药包。

    前两日他便发现门口莫名其妙的多了药包,还以为是谁落下的,想说等着物归原主。

    原来,是大小姐给他治疗风湿病的,里面有白术,车前子,当归错不了。

    张老伯没有孩子家人,老伴早死。他孤家寡人跟着父亲开府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算是顾家真正的老仆人了。顾家的几位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像蔓蔓这样细心体贴的主子还是头一个。

    他有些感动,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泪水,花白的头发被灯笼那么一照更加显得苍老。满是皱纹,高高瘦瘦,如同那冬天的枯枝一般。

    蔓蔓不敢继续再看下去,有些热泪盈眶,生怕自己再想起爷爷于是挤出了一抹笑容“这配方是我琢磨改进了的,您吃了有效果再拿。我要出门玩耍了。灰灰”

    “小姐,谢谢你”

    “唔,记得帮我看一下白福,随便给他点肉。”

    天气冷了,白福原本就宅,现在更加懒了。这一个秋天下来,长肥了不少,身上的毛也长茸茸的。

    可能是温暖的缘故,小六便也懒得跟随着蔓蔓四处跑“江湖”,反而贴着平时对它巨凶的白福。

    每次都趁着人家睡着了贼眉鼠眼,屁颠屁颠的跑到人家肚皮下面缩成一团酣然入睡。

    白福醒来,感觉肚子下面软软的,低头一看。怒了,尾巴一扫,将它甩出去老远。

    小六嗷叫一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又爬了起来,圆润的眼睛里满是晶亮,围绕着白福打转,后者不理它。

    狗头一甩,傲娇的趴在蔓蔓准备的小窝里,又开始睡了。

    小六见它发出了深深的呼吸声,想来是已经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跑了过去。

    小脑袋凑近,蹭了蹭,表示亲切。

    没有反应?好吧,它继续睡觉了。眯着狼眼表示惬意,小爪子搭在了白福的胸上,又缩成了一团紧贴着白福的肚子。

    没一会,白福又醒了。这一次,是被“雨”淋醒的,感觉湿漉漉的水滴落在了它的肚子上。

    狗眼四处寻看,最后看看天,是低垂的行云半轮残月并没有下秋雨。

    “滋滋”的吮吸声从身下传来,白福侧首看去,双目圆瞪有些恼怒。

    小六像一只幼崽般蜷缩在它的肚皮下面,爪子搭在它的肚皮上,嘴里含着它的小果果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他妈是在吃奶?

    问题是,它是一条雄性处男狗,不是雌性,更不是它的母亲啊。它的身体是要给隔壁小薰守住贞操的,这小狼崽子

    白福仗着身高优势,双腿一踹,小六便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滚到了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

    一狼一狗,又这样僵持着。一夜漫长,反复如此每次白福把它甩出去,小六还是会寻找机会滚回来。

    最后,白福已经被它磨得没有了脾气了,耷拉着脑袋睡觉,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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